次脾气后,越来越凶悍了。
甚至有一次夜半,他听到磨刀声,醒来出去一看,便瞧见娘子正在房檐下磨刀。
那刀被磨得锃亮,月光打在上面,寒光涔涔。
他真怕啊,真怕那刀哪一次就插进他的脖子里。
从那之后,他就有些怕自家娘子。
“我,我当然不想,我有娘子一个人就够了。”
芮冉冉垂眼,遮住眸中的嘲讽,“那就好,嘴巴闭严实一些,不要再说那些风凉话,要是惹怒了嫂嫂,有你好果子吃。”
莫雨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娘子。”
纳妾喜宴办的盛大,整个琅琊郡的乡民全来喝喜酒,就连南阳知州罗大人也来参加喜宴。
知州手底下的郡守县令等小官闻风而动,带着贺礼登门。
为了方便宴请众人,阮新柔做主将席面摆在了老槐树那边空地,现搭了二层楼房。
采用的全是结实楠木,请了二百余人忙活,四五日的光景就将小楼盖了起来。
喜宴这一日更是鱼贯而入,热闹非凡。
宋怡守着阮新柔,“一个纳妾,为何要办的这般隆重喜庆,就是你当初嫁给莫云也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当初你嫁到莫家,一个铺盖都不曾新做,今日倒好,一个小妾罢了,新房布置,样样皆新,这哪是纳妾,分明是娶妻。”
李婶子守在阮新柔的另一边,劝道,“宋怡啊,可别说了,这不是挖咱们新柔的心窝子么。”
宋怡闭了嘴,但还是忿忿,手里摔摔打打。
被心疼,全劝说的阮新柔却笑着,“不打紧,那个时候没条件,现在有银子,自然要办的隆重,你们再瞅瞅那些当官的,如办的简陋,丢的是护国公的脸。”
是这么回事,可宋怡和李婶子心疼她不是。
而阮新柔无心计较这些,她在盘算酒席餐桌有几道绿色,做的味道可符合那些当官的口味。
这边倒是一时安静,直到有人来请,“夫人,妾室该拜主母,那边请您过去呢。”
宋怡站起来,“那边是哪边,是护国公来请,还是旁的什么人。”
传话之人脸生的很,听到这话回道:“护国公倒是没出声,是李丈人派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