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紧随其后。
李岁安一抬头便对上自家父亲黑沉的脸。
她下意识低下头去,起身冲着李父和阮新柔等人行了礼。
李父站在阮新柔身后,视线落在了阮新柔的侧脸之上,见她脸上并无异色,心道这是个段位高的。
今日,他闺女棋差一着了。
“岁安,天色已晚,咱们该回去了。”
李岁安顺坡下驴,低头瞅瞅手中的粥碗,又瞧见阮新柔拎着的食盒,笑道:“是我多此一举了,该早想着柔姐姐会给莫大哥准备晚饭的,也是我瞧着柔姐姐去敬酒太忙,早知道柔姐姐回的这么快,我就不来了!”
宋怡提了一口气,如不是阮新柔拉着,恐怕早冲上前去扇李岁安的巴掌了。
“是我的错,多谢岁安姑娘挂心,姐姐贪嘴多喝了一点,以后不会了,不过也好在是在自己家里,喝一些也是无妨的,村里人都很好,我就算喝醉了,他们也不会忘记给莫云送饭的,瞅瞅,这不早早就装好了。”
李岁安把食盒提了起来,歪头笑了一下。
阮新柔的态度有多好,李岁安的脸色就有多难看。
之前,明枪暗箭两人你来我往的周旋,李岁安都能收放自如,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天真性子之下。
可今日她着实慌了。
她不知晓她那无意流露出来与阮新柔相比的那些话阮新柔听去了多少。
她虽往回找补解释,想用她与李父对莫云的恩情勾起莫云的心软来。
可还没等到莫云的回应。
李嘴角牵强的向上勾了两下,露出一抹笑来,嘴里却再说不出什么,只屈膝福礼,“天黑了,我和父亲该回去了。”
说罢,她垂头提裙离去,连李父都忘记等了。
李父拱拱手也离开了。
宋怡美滋滋的看向阮新柔,与她抵头,“阴阳怪气的,以为谁都听不出来呢,还得是你啊,新柔,笑着就把她的话堵回去了,什么东西,救了莫云的又不是她,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这样往上贴啊,没脸没皮……”
阮新柔由着她骂了两句,哄道:“好姐姐,天黑了。”
宋怡眼睛一亮,小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走,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