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
她气得发笑,笑声里全是荒唐和失望。
“你的私事?”
“就因为你的私事,我的丈夫要跟我决裂,我的工作室可能要失去最重要的投资人,而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为你辩护!”
“现在你告诉我,这是你的私事?”
冯楼被她的话刺得浑身一颤,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看着地面,声音里透着一股拒绝交流的固执。
“对不起,季总。”
“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不再给季晚任何追问的机会,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却像一个背负着沉重枷锁的囚徒,透着无尽的萧索和孤寂。
季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无力地垂下。
一个飙车而去,留下决绝的背影。
一个默然离开,留下一个无法触碰的秘密。
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被丢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中央。
冷风吹过,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心里空得发慌。
手机铃声像一道尖锐的惊雷,劈开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季晚被吓了一跳,烦躁地抓起手机,看都没看就划开接听。
“喂?”她的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和不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请问是季晚女士吗?孙洲先生他……”
孙洲?
季晚蹙眉,这名字让她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他怎么了?”
“孙洲先生今天突然晕倒,送到我们医院了,他紧急联系人写的是您。”
生病了?
住院了?
季晚捏了捏眉心,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迟温衍和冯楼的事情已经让她焦头烂额,现在又冒出个孙洲。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但,孙洲毕竟是念念的救命恩人。
这份恩情,她不能不认。
“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季晚的声音冷硬了几分,压下了心底的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