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却缓缓摘下了口罩,露出一张苏酒酒曾经熟悉,此刻却让她瞳孔骤缩的脸。
“赵溪玥?”
苏酒酒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拔高,随即是更深的愤怒,“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赵溪玥一步步走近,眼神复杂,有快意,有鄙夷,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看着苏酒酒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苏酒酒,你也有今天。”
“是你。”
苏酒酒拳头紧握,满眼都是恨意,“是你把迟温衍引到我床上的,是你跟我联手把我送到他床上的,赵溪玥,你凭什么可以全身而退?你好狠啊。”
她自己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场。
“狠?”
赵溪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跟你比起来,我算什么,如果不是你当初设计迟温衍,又反过来威胁我,会有今天这一切吗?你害得我跟季晚反目,害得我差点失去一切,现在这样,真是报应。”
苏酒酒因为激动,伤口再次传来剧痛。
她倒抽一口凉气,眼神却更加怨毒:“报应?我的报应就是季晚那个贱人给的。也是迟温衍给的,。赵溪玥,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就能置身事外吗?”
她看着赵溪玥,突然咧开一个扭曲而狰狞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在层层纱布下显得格外诡异:“你不是最在乎你的女儿念念吗?”
赵溪玥心头一紧,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苏酒酒笑得更猖狂了,声音尖利刺耳,“念念的病,只有我的骨髓能救,对不对?可我现在这样,啧啧,恐怕是救不了她了。不过,这不重要。”
她顿了顿,欣赏着赵溪玥骤然苍白的脸色,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赵溪玥的心脏:
“重要的是,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可是在季晚手上养着呢。她叫季晚什么?妈妈,对不对?”
“你胡说。”
赵溪玥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苏酒酒的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我胡说?”
苏酒酒笑得前仰后合,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