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价呢？”季晚打断他，声音听不出情绪。
助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开盘就就跌停了！现在还在持续下跌！根本止不住！公关部那边已经尽力在引导舆论，但根本没用！”
季晚指尖在冰凉的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哒哒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助理紧绷的神经上。
封锁消息？
她早就预料到，在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召开新闻发布会，不过是想表明一个态度，一个迟氏不会轻易倒下的态度。
但资本市场，是最现实也最残酷的。一个失忆的总裁，对任何一家上市公司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紧接着，一个小时后的董事会紧急视频会议，气氛更是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屏幕上，一张张或担忧、或质疑、或幸灾乐祸的脸孔交替闪现。
“季总，迟总如今这个状况，公司群龙无首，市场信心严重不足。你一个人，撑得起这么大的摊子吗？”一位资历颇深的老董事，率先发难，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另一位董事紧跟着附和：“是啊，季总虽然能力出众，但毕竟年轻，而且迟总的股份一日没有明确的委托，您现在的身份，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啊。”
“如果迟总一直想不起来呢？我们迟氏的未来，难道就要一直这么不明朗下去？”
质疑声此起彼伏，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刺向季晚。
季晚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冰山般的沉静。她等所有人都发表完意见，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各位董事的担忧，我理解。”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屏幕上的每一个人：“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也不是讨论名不正言不顺的时候。迟氏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我需要的是各位的鼎力支持，共同渡过难关。而不是在这里听你们推诿、质疑，甚至落井下石！”
“王董，”她看向那位率先发难的老董事，“您说我撑不起这个摊子？那您觉得，现在谁能撑得起？您吗？”
王董被她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至于股份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