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情绪复杂：“晚晚，我们是夫妻，保护你和念念，是我的责任。”
季晚的睫毛颤了颤，她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痛苦与困惑交织：“可你和苏酒酒……发布会上你可以否认一切，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没办法当做没看见。”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固执的尖锐，刺破了刚刚升腾起的一点温情。
那张照片，那凌乱的床单，像一根毒刺，依旧深深扎在她心底。
迟温衍的心口一窒，他预料到她会这么问。
他伸出手，想去碰触她，却又在半空中顿住，最终无力地垂下。
“晚晚，”他嗓音艰涩，“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看到的，的确是事实的一部分，但并非全部。”
“全部？”季晚的眼神黯淡下去，带着一丝自嘲，“难道还有什么，比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更‘全部’的事实吗？”
“给我一点时间，晚晚。”迟温衍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疼如绞，“我向你保证，我会把所有真相都查清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现在，念念还需要我们，我们不能先垮掉。”
他的语气带着恳求，也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季晚咬着唇，胸口闷得发慌。
她能感觉到迟温衍此刻的真诚，但那份真诚，无法抹去她脑海中那不堪的画面。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声音里充满了迷茫，“迟温衍，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你。”
“那就再等等。”迟温衍上前一步，这一次，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冰凉得让他心惊。他用自己的掌心温暖着她，目光灼灼，“等到念念好起来，等到所有事情水落石出。在那之前，不要推开我，好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季晚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他的手很暖，透过皮肤，传递着一股让她暂时不想抗拒的力量。
她太累了，从念念出事到现在，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此刻，迟温衍的出现，像是一根可以暂时倚靠的浮木。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视线重新投向icu的玻璃窗，窗内，那个小小的身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