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知道你们情深意重,怕我知道你为了她,连念念的安危都可以不顾?”
“不是这样的。”迟温衍上前一步,试图解释,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与无力,“念念的情况很危急,医生说苏酒酒的身体……”
“够了!”季晚猛地抬高了音量,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宁静,“我不想听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迟温衍,你给我滚,立刻,马上!”
她伸手指着电梯口的方向,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迟温衍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指节泛白。他不能走,念念还在里面。
他怎么能走?
“我不会走。”他一字一顿,声音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念念是我的女儿,我必须守着她。”
“你的女儿?”季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还记得她是你的女儿?迟温衍,你真是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
她以为迟温衍还在逼迫苏酒酒,心中的怒火与失望交织,几乎要将她吞噬。
“我……”迟温衍喉咙干涩,他想解释什么,但是眼下没有证据。
因为苏酒酒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就算想解释,他也说不出口,此刻的焦灼与悔恨升腾到顶峰。
堵在嗓子里面的话在季晚那双盛满失望与指控的眼眸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滚。”季晚再次怒吼,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她冲上前,用力去推迟温衍的胸膛:“你走啊!你滚!”
迟温衍纹丝不动,任由她的拳头捶打在他的身上,那点力道对他而言微不足道,却像是一把把小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晚晚,你冷静点。”他抓住她的手腕,声音艰涩。
“放开我!”季晚用力挣扎,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迟温衍,你这个混蛋,骗子!”
两人激烈的争执声吸引了走廊尽头几个值夜班的护士和病人家属的注意。有人悄悄拿出了手机,对准了这边。
“咔嚓。”
细微的快门声响起。
迟温衍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猛地转头,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