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
迟温衍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对他而言都是煎熬。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苏酒酒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办公室。
苏酒酒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但很快便被担忧所取代,她柔声对着主任医师说道:“医生,麻烦您了,我会好好调养身体的。”
迟温衍让助理将苏酒酒关到原来的地方后,他便重新回到念念的病房外。
隔着厚重的玻璃,他看到小小的身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份被调换的羊水样本,那张模糊的监控截图,还有苏酒酒……
所有烦躁的他脑海中交织,怒火与悔恨交织,让他眼眶猩红。
他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周身散发出的绝望与戾气,让过往的医护人员无不侧目,纷纷加快了脚步。
夜色如浓墨般化不开,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
迟温衍高大的身影如同被钉死在重症监护室外的墙壁上,周身萦绕的低气压几乎要将空气凝固。
他猩红的眼底布满血丝,下颌线紧绷,每一寸肌肉都透着濒临爆发的危险。
“哒、哒、哒……”
清脆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季晚一身素净的连衣裙,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当她的视线触及到迟温衍时,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骤然结冰,厌恶与憎恨毫不掩饰地喷薄而出。
“迟温衍,”她的声音比走廊的风还要冷上三分,“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迟温衍猛地抬眼,看到季晚,眼底的猩红翻涌得更加厉害,夹杂着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他沙哑地开口:“晚晚,念念她……”
“别叫我晚晚。”季晚厉声打断,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你背叛我的时候,我于多痛你不知道吗?现在又想做什么?惺惺作态给谁看?”
“我没有。”迟温衍额角青筋暴跳,胸膛剧烈起伏,“苏酒酒她……”
“你还想提她?”季晚嗤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