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医生,安排手术。”迟温衍的语气不容置喙,冰冷的视线扫过主任医师,带着一种命令式的压迫。
苏酒酒怯怯地拉了拉迟温衍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蚋:“温衍,我……”
主任医师的眉头紧锁,目光在苏酒酒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向迟温衍,语气坚定:“迟总,苏小姐的身体状况,短时间内不适合进行第二次羊水穿刺。”
“什么?”迟温衍的音量骤然拔高,眼中燃起两簇怒火,“为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他等着给季晚皆是。
“我理解您的心情,迟总。”主任医师镜片后的目光透着无奈与坚持,“但羊水穿刺对母体和胎儿都有一定的风险。苏小姐刚经历过一次,子宫需要时间恢复,短期内再次进行,风险会成倍增加,甚至可能导致流产或感染。”
苏酒酒适时地捂住了小腹,脸上血色尽失,身体微微晃动,仿佛随时会倒下:“温衍,我,我怕……”
迟温衍的目光落在苏酒酒煞白的脸上,胸口剧烈起伏。理智告诉他医生说的是事实,可一想到念念孱弱的模样,他心中的焦躁与怒火便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脆响,手背青筋暴起。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胆寒的重量。
“目前来看,只能等苏小姐身体恢复,至少需要一周的观察期。”主任医师给出了专业的判断,“我们会密切关注苏小姐的身体状况,一旦条件允许,会立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