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季晚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随即唇边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季晚,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快坐。”
“我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
季晚将手中提着的进口水果篮和一些高级补品放在床头柜上,目光里满是真诚的感激。
“孙洲,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念念她……”
一想到女儿曾经命悬一线,她的声音便有些哽咽,再说不下去。
“别这么说,能帮上念念,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的荣幸。”孙洲示意护工先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靠在床头,声音因为手术的缘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但笑容依旧温润如玉:“念念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情况还好?”
“醒了,今天早上医生来查房,说她恢复得非常好,生命体征很稳定。”
季晚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细细打量着他,关切地问。
“你呢?手术后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手术,麻药过了有点感觉,现在好多了,养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孙洲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笑容不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不用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更不用为我担心。”
季晚凝视着他,这个在她青葱岁月里留下过深刻印记的男人,如今却以这样一种方式,成了她女儿的救命恩人。
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轻轻放在孙洲床头柜的水果篮旁边:“孙洲,这里面是两百万。我知道这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也买不来你的健康,但这真的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孙洲的目光落在银行卡上,他没有去碰,只是眉头微微蹙起,随即温声拒绝:“季晚,你这是做什么?我捐骨髓是自愿的,是为了救孩子,不是为了钱。你快把这个收回去。”
“我明白,这当然不是交易。”季晚的态度异常坚决,她将银行卡往他那边又推近了几分,语气恳切。
“这是救命的恩情,用金钱来衡量它本身就是一种亵渎。但这笔钱,代表的是我和念念对你的感激,也是我的一份心安。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