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解释,“我亲眼看到的,就在刚才,迟温衍的人抱着苏酒酒从地下室出来,苏酒酒那个贱人装得楚楚可怜,迟温衍紧张得不得了,直接把她送医院去了。他还为了苏酒酒,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赵溪玥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拔高了。
“他肯定又被苏酒酒那个狐狸精给骗了,晚晚,你千万别再信他。念念还在等着救命,你不能再被他耽误了。”
“医院……”季晚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苏酒酒受伤了?迟温衍亲自送她去的医院?还警告赵溪玥?
所以,在她为了念念的病四处奔走,心力交瘁的时候,迟温衍正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对她嘘寒问暖,甚至不惜与旁人对峙?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凉从脚底蹿升,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原本要去见捐献者的脚步,此刻竟沉重得无法迈开。
她挂断赵溪玥的电话,指尖颤抖着,翻找出那个熟悉得刻骨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端传来男人略显疲惫却依旧低沉磁性的嗓音:“晚晚?”
季晚紧紧咬着下唇,口腔中弥漫开一丝血腥味。
她极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声音却依旧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迟温衍,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迟温衍沉默了几秒,随即含糊其辞:“我在处理一点事情。怎么了?”
“什么事?”季晚追问,心脏却一寸寸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