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却愈发扩大,她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没错,让她跪着求我我就捐骨髓,救念念……”
“你做梦。”赵溪玥怒吼,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恶毒的女人。
可一想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念念,她所有的狠厉又化为刺骨的无力。
念念需要骨髓,而苏酒酒是唯一的希望。
“赵溪玥……你……考虑清楚……”苏酒酒艰难地吐字,眼中却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念念等不了多久。”
赵溪玥猛地松开手,苏酒酒瘫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赵溪玥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至极的情绪,有滔天的恨意,有不甘的屈辱,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
季晚,让她去求苏酒酒?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般死死缠绕住赵溪玥的心。
她了解季晚的骄傲,更清楚季晚对苏酒酒的憎恶。要季晚向苏酒酒低头,比杀了她还难。
可是,为了念念……
苏酒酒沙哑地笑着,声音里带着令人作呕的:“怎么样?赵溪玥,这是唯一的办法,让她跪在我面前,像条狗一样求我……”
赵溪玥眼神闪烁,一个阴暗的念头在她心中逐渐成形。她慢慢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酒酒,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好,我去告诉她。”
苏酒酒脸上的笑容一僵,似乎有些意外赵溪玥这么快就“妥协”了。
赵溪玥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下室。她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尊严和悔恨之上。
咖啡厅里,气氛压抑。
季晚看着坐在对面的赵溪玥,眼神疏离而冰冷。自从知道是赵溪玥将迟温衍送到了苏酒酒的床上,她对这个曾经的好友,便只剩下失望和厌恶。
“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表演苦情戏?”季晚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姿态优雅,却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赵溪玥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从座位上滑落,“噗通”一声,直直跪在了季晚面前。
“季晚。”
季晚手中的咖啡杯一晃,褐色的液体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