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苏酒酒啊苏酒酒,”赵溪玥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又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算计谁不好,偏偏要去算计晚晚,去动念念。你这双沾满肮脏的手,也配去碰她们?”
她伸出手,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却又用力地拍了拍苏酒酒毫无血色的脸颊,一字一句,清晰入骨。
“你以为这就完了?不,这只是开始。你欠晚晚的,欠念念的,欠所有被你算计过的人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加倍偿还。”
车厢内恢复了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咆哮,像一头蛰伏的猛兽,载着满腔怒火的赵溪玥和人事不知的苏酒酒,冲破夜色,去往一个无人知晓的目的地。
一场迟来的清算,才刚刚拉开序幕。
冰冷的潮气丝丝缕缕渗入骨髓,苏酒酒在一片粘稠的黑暗中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后颈的剧痛尚未消散,四肢百骸都叫嚣着酸软无力。
她动了动手指,触及到的是粗糙冰凉的水泥地面。
这是哪里?
她猛地坐起身,心头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和尘土气息。
“有人吗?”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因恐惧而干涩沙哑,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却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吞噬时,啪的一声轻响,一束惨白的光柱骤然亮起,刺得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