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迟温衍一步步逼近,蹲下身,与她平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滚着骇人的怒焰。
“苏酒酒,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说辞。你这种女人,也配怀我的孩子?别说你肚子里根本不可能有我的种,就算有,我也会亲手把它扼杀在萌芽里。”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你不是想母凭子贵吗?我偏要让你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是什么滋味。”
“魔鬼。你是个魔鬼。”
苏酒酒终于崩溃,嚎啕大哭起来,双手捶打着地面。
“迟温衍,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迟温衍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冷漠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苏酒酒,对助理吩咐道:“把她弄进去,别让她在这里聒噪,扰了我的清静。”
“是,总裁。”助理躬身,然后毫不留情地将苏酒酒从地上架起,拖进了客房。
“砰”的一声,房门被无情地关上,隔绝了她所有的哭喊与哀求。
迟温衍站在原地,周身的寒气几乎能将空气冻结。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医生吗?明天上午,我需要你过来一趟,处理一点小麻烦。”
客房内,苏酒酒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早已哭干,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窗外的月光惨白,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不,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她苏酒酒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通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开始在房间里疯狂地寻找,每一个角落,每一件摆设,都不放过。
终于,她的目光锁定在窗户上。
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不死也残。但比起被迟温衍那个魔鬼拉去做手术,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她咬了咬牙,将床单撕成布条,打了个死结,一端系在沉重的床脚上,另一端抛出窗外。布条的长度堪堪够到一楼的雨棚。
苏酒酒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狠厉。她拉了拉布条,确认足够结实,然后毫不犹豫地爬上窗台,顺着布条,一点点往下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