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里的那场大火,婚姻里的那片废墟,又该用什么药来救治呢?
她撑着虚软的身体站起来,对着医生沙哑地说了一声:“谢谢。”
走出诊室,外面的喧嚣依旧。苏酒酒和那个男人似乎还在和保安争论着什么,但季晚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理会。
她捏紧了手中的药方,一步一步,朝着取药的窗口走去。
身体的病痛可以靠药物缓解,但心灵的创伤,只能靠她自己一点一点去修复,去战斗。
“温衍总,有件事……”助理助理推开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就在上午的时候,迟温衍已经强行出院,不顾医生的劝阻。
他觉得他已经好了,完全没有必要在医院治疗。
迟温衍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水马龙。
城市的天际线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投下一片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冷硬。
他没有回头,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说。”
“刚刚医院那边传来消息,”助理顿了顿,斟酌着用词,“苏小姐……苏酒酒,她今天也去了和太太同一家医院。”
迟温衍的背影僵硬了一瞬,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无形的压力。
助理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汇报:“而且……苏酒酒去的是妇产科。更重要的是,她在医院大厅,和太太……发生了冲突。”
“冲突?”迟温衍终于缓缓转过身,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利刃,直射向助理,“什么样的冲突?”
“具体情况还在查,但听说是苏酒酒言语上……冒犯了太太,甚至有肢体上的推搡。太太当时身体很不舒服,似乎是发高烧了。”
助理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总裁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怒气。
妇产科?苏酒酒那个女人,竟然去了妇产科?
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招惹季晚。
一想到季晚发着高烧,还要应付苏酒酒那样的货色,迟温衍胸腔里的怒火便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翻腾。
“她在哪儿?”迟温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