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股从身体内部涌出的燥热和无力。
她刚才满心都是迟温衍的事情,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异样。
傅臣转身快步走出房间,片刻后拿着一支体温计和一杯水回来。
“量一下。”
他把体温计递给她。
水银柱缓慢上升,最后停留在一个刺眼的数字上——三十九度二。
“必须去医院。”傅臣的语气不容置喙,伸手就要扶她。
“不去。”季晚猛地拨开他的手,语气坚决,“我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
那会让她想起迟温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傅臣的动作顿住,看着她苍白却倔强的脸,眉头皱得更紧:“你烧得这么厉害,不去医院怎么行?”
“我睡一觉就好了。”季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显得有些孩子气,“我不想去。”
傅臣凝视她片刻,眼神复杂。他最终没有再坚持,只是沉声说:“那你躺好,我去给你拿药和冰袋。”
季晚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不动声色地照顾着她的感受。
很快,傅臣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放着退烧药,一杯温水,还有一个用毛巾裹着的冰袋。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冰袋敷在她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季晚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然后,他将药片和水杯递到她面前:“先把药吃了。”
季晚顺从地接过,将药片吞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却不觉得难以下咽。
“谢谢你,傅臣。”她看着他,声音沙哑却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