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迟温衍的动作僵在那里,眼中还带着未曾散去的温柔和一丝被撞破的慌乱。
季晚的眼神在最初的迷茫之后,迅速变得清明,然后,是彻骨的冰冷。
“迟温衍。”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被冒犯的怒火和浓浓的厌恶。她如同触电一般猛地向后一缩。
,动作之大,让他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在地。
“你做什么。”季晚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迟温衍的心脏。
他眼底刚刚升腾起的惊喜和温柔瞬间被这冰冷的质问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受伤和无措:“我……我见你睡着了,怕你冷……”
“呵,”季晚发出一声短促而嘲讽的冷笑,“迟总还真是体贴。只不过,这份体贴,还是留给苏酒酒那样的美人吧,我可承受不起。”
她扶着墙壁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疏离而冷漠,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迟温衍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喉咙发紧:“晚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苏酒酒……”
“够了。”季晚厉声打断他,眼中充满了不耐和决绝,“迟温衍,你以为你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能让我忘记你和苏酒酒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恶心画面吗?就能让我忘记你带给我的所有羞辱和伤害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我告诉你,不可能。”季晚的语气斩钉截铁,“我留在这里,不过是看在你还没死的份上,不想背上一个见死不救的骂名罢了。”
她说完,弯腰捡起自己的包,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晚晚。”迟温衍急切地想要起身,却牵动了手背上的针头,一阵刺痛传来。
季晚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迟温衍,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等你好利索了,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我季晚,说到做到。”
话音落下,她决绝地拉开病房的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声响,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病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