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医院急诊室外的宁静。
季晚冲下车，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声响。
“迟温衍呢？酒精中毒的那个。”她抓住一个护士，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护士被她焦急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指着急救室的方向：“在那边。医生正在等家属。”
季晚几乎是踉跄着奔向急救室。
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浓烈的酒精味和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迟温衍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平日里那股高高在上的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脆弱。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迎了上来，神色凝重。
“你是病人的妻子季晚女士吧？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深度昏迷，初步诊断是急性酒精中毒，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刻洗胃，这是同意书，请您签字。”
“洗胃……”季晚看着那张薄薄的纸，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着她的眼睛。她应该感到痛快不是吗？
这个男人，这个让她受尽委屈和羞辱的男人，现在正痛苦地躺在这里，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可为什么，她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
“季女士，请您快一点，时间拖延下去，病人会有生命危险。”医生的催促声将她拉回现实。
季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酸涩。她拿起笔，笔尖在纸上停留了数秒，最终还是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两个字，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再次将她与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
“他会怎么样？”签完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声音干涩。
“我们会尽全力。”医生接过同意书，立刻转身对护士吩咐，“准备洗胃。”
冰冷的器械被推进急救室，季晚的目光紧紧锁在迟温衍苍白的脸上。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不想背上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仅此而已。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然而，当医生拿着粗长的管子准备插入迟温衍的胃里时，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揪紧了。
那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