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孽种,都是他和季晚之间的障碍。
必须清除,必须!
眼看苏酒酒的眼神开始涣散,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男人手中的时候,迟温衍掐着她脖子的手,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微微松了那么一丝。
那双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杀意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疯狂拉扯。
这个女人,死不足惜,但她肚子里的……
苏酒酒趁着这瞬间的喘息,猛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而尖锐:“迟温衍!你敢赌吗?赌我死了,季晚会不会原谅你这个杀人凶手!赌她会不会一辈子活在害死两条人命的阴影里!”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迟温衍紧绷的神经上。
那一句句诛心之言,如同无数根尖锐的冰锥,狠狠扎进迟温衍暴怒的心脏,让他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理智,硬生生被拽回了一丝。
季晚
如果苏酒酒真的死了,一尸两命,季晚会如何看他?
她会恐惧他,厌恶他,甚至恨他。
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让他难以忍受。
“嗬嗬”苏酒酒还在艰难地喘息,肺部火烧火燎地疼,但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迟温衍掐着她脖颈的手,那足以捏碎骨骼的力道,终于在寸寸煎熬中,猛然松开!
“滚!”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迟温衍的齿缝间迸出,带着无尽的戾气与屈辱。他高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猩红的眸子死死剜着苏酒酒,仿佛要将她凌迟。
苏酒酒跌坐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窒息的恐惧还未完全散去,但一种病态的兴奋却从心底涌起。
她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声音沙哑却清晰:“迟总,这就放手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呢。”
“带着你肚子里的孽种,滚出我的视线。”迟温衍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不甘与暴虐。
苏酒酒扶着办公桌的边缘,缓缓站起身,脖颈上一圈狰狞的红痕触目惊心。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