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个男人用那双碰过别的女人的手,再来触碰自己!
迟温衍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依旧杵在病房内,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压得季晚喘不过气。
她胸口那股恶心感再次翻涌上来,多看他一秒,都像是在凌迟自己。
“晚晚”迟温衍不死心,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试图再次靠近。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卑微的祈求与浓得化不开的痛楚。
“滚!”季晚厉声尖叫,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我让你滚出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迟温衍僵在原地,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他不敢再上前,生怕刺激到她,却又舍不得就此离开。
季晚看着他这副赖着不走的模样,心头的怒火与厌恶几乎要冲破天际。
她目光触及手背上冰冷的针管,以及那顺着透明管子一滴滴落下的药液,一个决绝的念头疯狂滋生。
她宁愿离开这里,也不愿再与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下一秒,季晚猛地抬起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狠狠朝着手背上的针头抓去!
“不要!”迟温衍脸色骤变,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个箭步冲上前,不顾一切地死死按住她的手。
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手背,那熟悉的温度,此刻却让季晚如同被毒蝎蛰了一般,猛地一颤。
“放开我!”季晚尖叫,声音凄厉,“迟温衍,你这个肮脏的男人,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她剧烈挣扎起来,手腕被他铁钳般的大手紧紧箍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