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高了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赵溪玥,你对我,未免也太残忍了。”
与此同时。
医院长廊尽头,迟温衍高大的身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他指间的烟明明灭灭,空气中弥漫着焦躁的尼古丁气息。
念念的病情再一次反复,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尖锐刺耳,像是一道催命符,狠狠刺破了他紧绷的神经。
他烦躁地接起,声音沙哑低沉:“说。”
电话那头,是助理惊惶失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迟总。不好了。太太……太太她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迟温衍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赵溪玥把您跟苏小姐睡了的事情,告诉太太了。太太她反应很激烈。”
“什么?”迟温衍握着手机的五指猛然收紧,骨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那个女人,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把那些话说给季晚听。
“贱人!”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迟温衍的脑海,炸开一片血肉模糊。
他能想象得到,季晚在听到这些话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绝望与痛苦。
一瞬间,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变得和医院惨白的墙壁一般,毫无生气。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完了。
她知道了,她竟然知道了。
他不敢去想季晚此刻的心情,更不敢去想她会做出什么。那个女人,性子那么烈,那么骄傲。
“太太现在在哪里?”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太太她听完就直接冲出去了,赵溪玥跟着,但我怕……”
“废物。”迟温衍怒吼一声,狠狠掐断了电话。
他猛地转身,对着守在念念病房门口的护工厉声吩咐:“看好念念,寸步不离,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
护工被他骤然狰狞的神色吓得一哆嗦,连连点头:“是,迟先生。”
迟温衍再也顾不上其他,拔腿就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