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声音,“那他跟苏酒酒?”
“他们睡了,睡在了一起!”
车厢内的空气死一般沉寂。
赵溪玥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抽噎,她通红着双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季晚,声音沙哑:“季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罪该万死。可是念念是无辜的,她不能没有骨髓……”
季晚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目光空洞地落在方向盘的某一点上。
赵溪玥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将她对迟温衍最后的一丝幻想彻底剖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不堪入目的现实。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说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那个在她面前温柔体贴,将她宠上天的男人。
转过身,就能和另外一个男人上床,将她弃如敝履,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利用,可以牺牲。
“呵,可笑,真的太可笑了。”季晚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所以,他跟她真的上床了,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是破碎的绝望和极致的痛楚。
赵溪玥被她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是的。”
“是的……”季晚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
是啊,为了苏酒酒的骨髓,他连拖延念念的手术,将她赶走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