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惨然的笑,她抓着季晚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季晚,跟我来,我带你去。路上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季晚没有犹豫,扶着赵溪玥便要往外走。
车上,赵溪玥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座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季晚启动车子,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赵溪玥,念念到底是怎么回事?迟温衍和苏酒酒又是什么情况?你刚才说他为了苏酒酒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溪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怨毒:“季晚,你是不是觉得迟温衍对你情深义重,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季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呵,”赵溪玥自嘲一笑,“那都是他装出来的,他心里真正惦记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念念的病,需要骨髓移植,苏酒酒是唯一配型成功的。可她提出了条件,要迟温衍娶她,要迟温衍把你赶走。”
赵溪玥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迟温衍为了得到苏酒酒的骨髓救念念,竟然答应了。他甚至为了讨好苏酒酒,不惜牺牲念念的健康,拖延念念的手术。”
“你说什么?”季晚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停在路边。
她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赵溪玥,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这不可能,温衍他那么疼爱念念。”
“疼爱?”赵溪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如果他真的疼爱念念,为什么不找到苏酒酒?”
“是我,是我和苏酒酒联手算计了他。”赵溪玥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喊,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与悔恨都宣泄出来。
季晚呆滞的厉害,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但现在脑子是真的很乱很乱。
“是我太蠢了,我引狼入室,我害了念念。”赵溪玥双手捂脸,痛哭失声,“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的女儿。”
季晚呆呆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赵溪玥那一句句泣血的控诉在耳边回荡。
好久,她才找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