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柳再怎么恨她,面上对徐尉也是要言听计从的,他那处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但也只能垂下脑袋应声:“是,槐柳今后不会了。”
“你先出去吧。”
宋斩秋听见这句话,心中警铃大作,按在桌上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如果没有必要,她是不会在人前使用特异功能的。
她选择和这个难缠的人周旋。
槐柳默默离开屋子,轻轻关上门,末了,从缝隙里剜了她一眼,杀意毕露。
宋斩秋暂时不想管他,把注意力移到眼前这个猥琐又贪婪,自负又心机深沉的太子身上。
门一落锁,徐尉便更逼近她几分,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便不安分起来,捉住宋斩秋的一只手就要将她往怀里拽。
宋斩秋自然是不动声色地躲开了,笑意不达眼底:“太子殿下,我再不回府,或许就要露馅了。”
“为了殿下的大计,还是让我早些回去的好。”
徐尉收回手,面上流转过一丝对徐渡幡的憎恨。
他背起手,微微离她远了些,似乎是要放她离开。
可宋斩秋没有轻举妄动,他脸上一副猫玩老鼠似的兴味,显然不愿意轻易放了她。
“你今日来见槐柳,是想问什么?本太子就在此处,问吧。”
他竟一撩袍子坐下了,似乎并不在意她回去需要怎么周旋,才能圆回自己擅自出府的理由。
就像上级发号施令,丝毫不考虑下级的难处一样。
宋斩秋对他的讨厌又多了几分,但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她压下怒火,从理智的脑袋里扒拉扒拉,准备套他的话。
“殿下,我如约将匕首献给了寿王,他先是大骇,又大怒,最后一口咬定这是假的。”
徐尉听完却抚掌大笑,顽劣又残忍:“他这是怕了!惊怒!骗自己呢。”
宋斩秋没有打搅他大笑的兴致,努力降低自己问句里的刻意,状似无意道:“只是一把匕首而已,寿王缘何要怕?”
徐尉一听她已经将匕首献给了寿王,也不藏着掖着了,冷笑一声,带着得意和讥讽:“因为徐渡幡是个孽种。”
“他的母亲在新婚之夜苟合,才生下这个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