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地上的铁棍又回到他的手里。
“本王不屑与你诡辩,今日,她必须要领家法!”
“不可!”
徐渡幡口吻看似和缓,可气势厉然分毫不让。
“父王若要罚她,便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他话音刚落,身后悠长的甬道里传来踏踏的脚步声,阿影带着一众侍卫鱼贯而入,将这个空旷冷寂的地宫围成一圈。
寿王府的势力很是割裂,一半握在徐渡幡手里,一半便在寿王手里。
徐渡幡很少和这个父亲起如此尖锐的冲突,当朝风尚,一个孝字大过天,朝中对他虎视眈眈的人本就如过江之鲫,若是一个不孝的罪名压过来,众人接力弹劾,他自然也心力交瘁。
从前,忍一忍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忍耐这个父亲,已经成为了人生中一个循环了二十年的恶习。
人唯有找到想守护的东西,才能从循环往复的麻木里脱身而出,重新审视自己。
他被百般鞭笞都无所谓,但他无法容忍她受伤。
宋斩秋的膝盖跪得有些发麻,她看着面前针锋相对的父子,陷入一个诡异的猜想。
她挣了挣,压住他的两个侍卫分毫不动。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父王,若是想,就将我的命也拿去。”
对于寿王而言,徐渡幡身上留着的,属于梵儿的那份血脉,才是这个儿子之于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当然不可能杀了他,不可能舍弃梵儿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往后,你可不要后悔。”
寿王脸上玄铁的面具遮住他的表情,但宋斩秋从他狰狞的目光里看出了一种奇异的情绪。
就像是,觉得徐渡幡必然会步入绝境的幸灾乐祸,又带着微不可察的恨铁不成钢。
这个儿子,真像一个扭曲的绳结,将他和梵儿联结在一起,让他有机会再度品尝因为爱她而带来的痛苦。
“滚。”
徐渡幡看着父亲的神色变得异样,知道他定然又陷入了和母亲的回忆里。
“秋秋,我们走。”
那两个侍卫终于松开铁钳般的手,宋斩秋腿都麻了一片,艰难地在地上摸爬滚打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