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马,回程不急他便让手下买了辆马车来用。
坐在车上他打开了捂在怀里片刻不离身的账本,翻了几页先是无碍,可后半本突然察觉到不对。
“不对……这上头的墨是新墨,这账本是假的!”
吴墉满头惊汗,本是秋日阳光和煦,他却直感一股凉气从脊椎骨一直蔓延至全身。
“停车!速速快马追上王瓒。”
车马重新调头,耗费一日重新追上王御史车驾。
吴墉逼停了赶车的人,冷声道:“王御史不愧是京官,真是好手段啊,险些连我都糊弄过去了。”
王瓒掀开车帘淡淡的说:“本官不知吴大人所言何意。”
吴墉将他随身行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找到。他被逼的红了眼,“都到这个份上了,王大人不必装傻,我若是找不到账本,朝廷命官杀一个也是杀,杀一双照样不多!”
吴墉犯得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一个不慎就是万丈深渊,这会已经和亡命之徒没甚区别了。
眼见着刀要架到脖子上,王瓒瞳孔微缩,不得不开口,“吴大人逼我也没办法,账本确实不在我手中。”
远处隐隐能看见安平知府派来接人的车马,吴墉恨恨的放下了手中的刀,“既如此王大人就在安平好好的待着吧,等之后再路过昌平,下官还是要好好招待大人一番的。”
他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眼中杀气腾腾,怕跟安平知府打照面,他领兵又回了昌平。
这一路吴墉又将王御史到昌平后接触的人捋了个遍,所有和王御史接触的人他全都派了人盯梢,到底落下了谁?
——
在吴知府还在一个一个捋人的时候,宋亭舟他们的车马已经行至奉天码头。
祝三爷财大气粗的租了一整条大船,东西都已被搬上岸,宋亭舟却还候在码头上眺望远方,心中越来越沉,他等的人似乎不会再来了。
即将登船的前一刻,一抹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宋亭舟快步迎了过去。
小柳一身红衣,额头上却系着根白色的麻布条,将他眉间那道鲜红的孕痣遮住,显得不伦不类。
他脚步轻盈似鬼魅,几步就走到了宋亭舟面前。
宋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