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捋了捋胡子,和善的笑道:“宋亭舟?不错,后生可畏。”
宋亭舟站起来谦卑道:“大人谬赞。”他身姿挺拔坚韧,已经彻底褪去少年人的稚嫩,变得更加俊美持重。
“说了今日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坐下吧。”
王大人没有半点官威,在空墨书坊与聂夫子谈天说地,直至夜深才放两人各自离开。
孟晚猜到宋亭舟可能与聂夫子请教学问晚了,便与常金花先吃了晚饭,后又叫雪生去空墨书坊外候着。
等到亥时一刻,家门口才传来马蹄的嗒嗒声。
孟晚早就洗漱完毕,一直在书房练字等他,听见动静披了件外衫,提了油灯出去,“今日怎么这么晚啊?”
往常宋亭舟去找聂夫子,讨论学问,最晚也不过戌时便归,今天外头都已伸手不见五指了。
宋亭舟沉默一瞬,“嗯,今日是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