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肚子上,另一头却垂落在地面。
他仰卧着,一直凝视黑暗的虚空,感叹老绝户的不易,一有点风吹草动心里就草木皆兵。
傻柱还会给他养老吗?就算他愿意,何大清那个德行也肯定不会同意。
到时候傻柱会念旧情还是听亲爹的呢?
这样的问题除了当事人自己,没人能猜的出来
而正屋里。
傻柱岔着腿,被子全都掉在地上,同样瞪大眼睛。
当年何大清不辞而别后他的惊惧;带雨水去保定找爹却吃了闭门羹的愤怒;白寡妇驱赶兄妹俩时因不屑而扬起的嘴角;白寡妇两个儿子对他的嘲讽
一个个不愿意回忆的画面,反反复复在脑子里乱转。
慢慢的傻柱眼角湿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负面情绪都被亲情给揉碎打泡提纯了,满脑子只剩下想看看何大清瘦没瘦,老成什么样了。
耳房里。
还不到半夜,雨水就哭成了肿眼泡,同样睡不着。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只能隐约记起父亲的样子,模糊到可能见面不相识。
哭着哭着不哭了,她怀疑自己只是对父亲这个角色有执念,因为大家都有的她没有,她不平衡。
至于说多想何大清这个人,还真没多深,就这么的她呼呼睡过去了
嘛嘛~
而西厢房里。
外间,贾东旭躺在小床上目光呆滞,盯着窗外对面房檐上的漆黑夜空。
联想老娘的态度,嗯,应该要成孤儿了。
里间,秦淮茹呼呼大睡,管你老贾家人是死是活。
躺在她旁边的贾张氏默默流泪,是去夕阳红一波儿,还是继续在这里水深火热呢?
儿子胆怯的眼神,年幼的孙子,逐渐强势的前儿媳妇
这个家要是没有她顶着,估计儿子会被前儿媳妇欺负死。
直到遥远的东方喷薄出第一抹鱼肚白,她也没有下定决心。
“勾勾勾~”
也不知道胡同里谁家那么不着调,过年买的大公鸡竟然没舍得杀了吃,倒成了破晓报时的工具。
雄鸡一唱天下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