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李达康送陈志伟到门口时突然问，\"你女儿和学斌的事，定在什么时候？\"。
陈志伟一愣：\"暂定年底\"。
\"提前吧\"。
李达康意味深长地说道：\"喜事能冲喜，也能聚人心\"。
直到走出县政府大楼，陈志伟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深意。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着心情也明朗起来。
……
县政府三楼的小会议室里，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却驱散不了那股无形的燥热。
当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二十五分时，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已经坐了几个人，正互相低声交谈着。
\"老丘，今天什么议题这么急？\"。
常务副县长谭兵大步走进来，公文包往桌上一撂，发出沉闷的响声。
政府办主任丘盛推了推眼镜：\"谭县长，是李县长临时召集的，具体议程我也不知道”。
丘盛说完目光扫向一旁的政府办副主任范军荣。
范军荣接过话茬：\"主要是研究财政工作和国有资产管理\"。
作为李达康在县政府的亲信，他显然比丘盛更清楚今天会议的真实目的。
谭兵眯起眼睛，在这对正副主任之间来回扫视。
自从上周五常委会后，县政府办的氛围就变得微妙起来。
\"李县长人呢？都快到点了\"，谭兵故意提高音量，手指敲击着桌面。
\"县长可能临时有事耽搁了\"，范军荣不卑不亢地回答，顺手给各位领导倒茶。
当他走到丘盛身边时，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又迅速分开——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主任位置很快就要易主了。
\"听说陈志伟早上去了县长办公室？\"，副县长史青山吐了个烟圈，状似随意地问道。
范军荣笑而不答，目光转向门口。
副县长薛玲正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四十岁的女人保养得宜，深灰色套装衬得肤色越发白皙。
她一进门，会议室里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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