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牛大壮耸耸肩，客随主便。
李俊美带着牛大壮走到了会客区，为他沏了一杯热茶。
牛大壮端着茶杯，由衷地说道：“李团长，你这文工团好大呀！”
“这个地儿面积确实不小，因为之前是个师范学校。”李俊美说道。
“这儿原是师范学校的旧址？” 牛大壮伸手抚过斑驳的廊柱。
指尖触到岁月侵蚀的痕迹，抬头望向穹顶精美的藻井。
水晶吊灯在排练厅的镜面墙上折射出细碎光芒，宛如洒落一地的星辰。
李俊美倚着朱漆栏杆，水红色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三年前师范升级成学院，这片老校区就闲置了。”
李俊美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教室，语气中带着追忆。
“当时我站在满是灰尘的礼堂里，突然就觉得，这里该有琴声、有歌声。”
“有了这个念头，我就让心动变成行动，把这里变成孩子们追逐艺术的乐园。”
牛大壮望着排练厅里正在压腿的孩子们，柔软的腰肢弯成优雅的弧度。
他想起桃源小学刚刚建设的教室，心中泛起一丝酸涩：
“以李团长的魄力，这儿迟早会成为艺术殿堂。”
“殿堂？还差得远呢。” 李俊美轻抿红唇，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栏杆。
“师资、设备、场地维护，哪样不要钱？”
“而我们招生压根就挣不了几个子儿。”
牛大壮沉吟了一下，问道：“对了，你们的艺术课程，收费如何？”
李俊美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牛神医怎么突然关心起收费问题？”
“牛神医是那种没钱的存在么？”
牛大壮避开她探究的目光，望向窗外璀璨的街景。
霓虹灯光在玻璃幕墙上流转，与桃源村的月光截然不同：
李俊美说道：“ 我是好奇，像李团长这样专业的机构，收费想必不低？”
“旁人或许觉得贵，可我这儿算是良心价了。”
李俊美从旗袍口袋掏出薄荷糖，银色糖纸在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