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仰起脸，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笑容灿烂得能驱散阴霾。
“哟，小姑娘这么懂事，谁教你的？” 牛大壮接过花，笑了。
不过，当牛大壮的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小姑娘冰凉的小手，心里猛地一颤。
“是我妈妈教我的，我有一个好妈妈，可惜她生病住院了！”
小姑娘突然垂下头，马尾辫也跟着蔫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啊？小姑娘，那你爸爸呢？他也在医院照顾你妈妈吗？”
牛大壮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关切，他突然想要对小姑娘多一些理解。
“我…… 我没有爸爸了！” 小姑娘突然崩溃大哭。
她的泪水大颗大颗砸在玫瑰花上，花瓣都跟着颤动起来。
牛大壮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他完全没有想到随口一说就触动了对方伤心事。
看着小姑娘单薄的肩膀在抽泣中不停抖动，他只觉得心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牛大壮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车旁，拉开手提箱翻出所有现金。
八百多块钱在掌心沉甸甸的，该死的手机支付方式，居然没多少现金在身上。
“小姑娘，要不你手上的这些花全都卖给我好吗？”牛大壮蹲下来，声音有些发颤。
“啊？真的吗？” 小姑娘猛地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
小姑娘抹掉眼泪，眼睛却亮得惊人，“那我算你八毛钱一支好了。”
“你这么多花，咱也懒得数，就这些钱，可以吧？”
牛大壮把钱塞进小姑娘手里，粗糙的掌心轻轻覆住她冰凉的小手。
“啊？这样好吗？你给的钱会不会多了点？”
小姑娘望着手中的钱，又看看牛大壮，眼眶再次红了。
“不多不多，正好合适呢！” 牛大壮强行把花束塞到自己怀里。
玫瑰刺扎得掌心生疼，却不及心里的疼。
他望着小姑娘瘦小的身影，懊悔自己带的现金太少。
早知道就该多取些现金，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扛起生活的重担，该有多难啊！
小姑娘捧着钱，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对着牛大壮深深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