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去理解，却始终无法真正体会他所说的那种感觉。
在她看来，实验数据是客观的，仪器记录是真实的，陆渊描述的那些“变化”，更像是某种……主观臆断，或者……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认知偏差。
她没有直接说陆渊“病了”，但她眼神深处那掩饰不住的担忧和关切，却比任何直接的质疑都更让陆渊感到……无力和沮丧。
不。
陆渊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负面情绪驱散出去。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种“认知覆盖”的体验，那种“世界被重置”的真实感，绝不可能是幻觉。
“观察者”……
如果“观察者”真的只是一种宇宙的自动修正机制，那倒还好办一些。只要能找到这种机制的规律和漏洞，或许还有绕过它的可能。
但如果……如果“观察者”真的拥有自我意识呢？
一个有意识的“宇宙管理员”，在默默地注视着一切，一旦发现“异常”，就会出手干预……
陆渊突然想到。
是啊，如果是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存在”，要时刻监控整个宇宙，修正所有可能出现的“时间悖论”，那该有多累啊？
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工作量。
除非……这个“观察者”本身，就不是以我们理解的“个体生命”的形式存在的？
或者说，“它”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和“判断”，一切都只是按照某种预设的、更高维度的“宇宙法则”在自动运行？
就像……电脑的杀毒软件，一旦检测到病毒（时间悖论），就会自动启动查杀程序（世界修正）。
这个念头，让陆渊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丝。
至少，这比面对一个全知全能、喜怒无常的“宇宙上帝”，要更容易接受一些。
不……不不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