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跑路?!”
他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跑?离开这个他经营了大半辈子、即将爬到权力顶峰的城市?
去一个陌生的国度,隐姓埋名地了此残生?
这……这算什么?!
不过片刻后,他似乎也接受了。
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屁股底下有多少屎,
总有一天会被清算,或者……被“处理”。
这条路,从他第一次收下陈万豪那个沉甸甸的信封开始,就注定没有好下场。
但是离开……
离开这个他经营了大半辈子、爬到权力巅峰的城市,离开那些熟悉的面孔、习惯了的奉承、唾手可得的利益……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躲藏起来?
这个词,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心头发慌,如同赤身裸体被扔进了冰窟窿。
“所以……还是东窗事发了?”
周世昌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强那条线……最终还是牵扯到我了?果然!陈万豪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试图将责任推给别人,为自己找一点心理安慰。
来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不,周市长,您理解错了。”
他顿了顿,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说道,
“应该说,是您……圆满地完成了您的历史使命。”
“完成任务?!”
周世昌猛地抬起头,像被蝎子蛰了一下,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血丝和屈辱,
“我的任务完成了?!所以就不需要我了?!就可以像扔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把我扔掉了?!是不是?!”
他几乎是嘶吼出来,多年来身居高位积攒的威严,
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被背叛、被抛弃的歇斯底里。
“周市长,您冷静一点。”
来人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
“您不是一直向往着无忧无虑的退休生活吗?现在机会来了。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您的地方,老板已经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