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都要卑躬屈膝。
但他自己很清楚，他本质上……依旧是个凡人。
他没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力量，不像德古拉那样拥有近乎不死之身和足以撕裂钢铁的利爪；
也不像眼前这位圣·日耳曼伯爵这样，拥有着洞悉人心、玩弄命运的可怕智慧和……或许是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若望唯一的“特殊能力”，或许就是……灵魂转生。
每隔大约一百年，当他的肉体衰朽不堪时，他就必须寻找一个十岁以下的、天赋异禀的男童，通过一种古老而禁忌的仪式，将自己的灵魂“移植”到新的躯壳之中。
如此循环往复，才能保证他“永恒”地侍奉“主”。
这也是他能认出圣·日耳曼的原因——上一次见面，他还是个孩子。
德古拉，是“上帝之拳”。
他需要汲取鲜血来维持力量和存在，代价是永恒的诅咒和……对阳光的恐惧（虽然似乎有办法克服）。
但相应的，他拥有着教会中最强大、最直接的物理破坏力，
是“主”用来清除异端、震慑敌人的最锋利的战刃。
而圣·日耳曼…… 若望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如同天使般的男人，
心底却涌起更深的寒意，……他是“上帝之脑”。
他不需要鲜血，也不需要转生，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谜。
他拥有着匪夷所思的智慧和洞察力，能够轻易地看穿人性的弱点，并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更像是一个……冷漠的观察者，一个高高在上的棋手，以整个世界为棋盘，以亿万生灵为棋子，进行着一场……永无止境的游戏。
“起来吧，若望。”
圣·日耳曼的声音将若望从恐惧的深渊中拉回现实。
他甚至还伸出手，用一种极其优雅、极其绅士的姿态，
将瘫软在地的老教皇搀扶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些冰冷刻薄的话语，根本不是出自他口。
“别抖了，老家伙。”
圣·日耳曼拍了拍若望身上的灰尘，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主’既然没直接降下神罚劈死你，就说明你这条老命暂时还能留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