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连忙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油腻腻的纸箱,
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献宝似的递给陆渊,
“您看!绝对新鲜!这油纸…都还没完全干透呢!”
正是陆渊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份“黄记油饼”的包装纸!
陆渊接过油纸包,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解开层层包裹的油纸,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制作极其精美的、带着浓郁维多利亚风格的古董金壳怀表。
表盖上雕刻着复杂的家族徽章,即使蒙尘,依旧能看出其不凡的价值。
“嘿嘿,那鬼佬宝贝这玩意儿得很,”
阿彪在一旁谄媚地笑着,
“我瞅着肯定值不少钱,就趁他不注意…顺手牵羊了。不过老板您放心!现在它是您的了!绝对物归原主!”
陆渊拿起怀表,掂了掂,又打开表盖看了一眼,然后合上,揣进了口袋。
“你可以走了。”
他对阿彪说。
“哎!好嘞!谢谢老板!”
“对了,我老大那边?”
“放心,我对他的生意没兴趣。”
阿彪点头哈腰,接过旁边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鼓鼓囊囊的黑色背包,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这间他住了多年的“鸽子笼”。
至于桌上那张写满“情报”的纸?
陆渊连看都没再看一眼。
因为上面的内容,他早就知道了。
在昨晚那五次充满了死亡与试错的“梦境”里。
而现在,陆渊在房间里面,只是坐着。
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他在等,德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