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常年不见阳光。
一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下,
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眼窝深陷,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冰湖,
透着一股子拒人千里的冷漠和……某种非人的气息。
他整个人,就像是从十九世纪吸血鬼小说里走出来的贵族伯爵。
“啧,”
他轻轻咂了咂嘴,用一口纯正的伦敦腔低语,
“真是……粗鄙不堪。如此美丽的景色,却要用来做这种毫无美感的勾当。”
他似乎很是不满,伸手到西装内袋,
想掏出什么东西,却摸了个空。
他眉头一皱,又仔细摸了摸。
“嗯?”
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的怀表呢?”
那个刻着家族徽章、从不离身的古董金壳怀表……不见了?!什么时候丢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仿佛丢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
“罢了,”他轻轻摇了摇头,“先处理正事。”
他从另一个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材质不明、泛着金属冷光的扁平瓶子。
瓶身没有任何标识,里面似乎装着某种粘稠的、颜色诡异的液体。
他正要拧开瓶盖——
“妈的!累死老子了!这破山路真他妈难走!”
“闭嘴!小声点!被人听到怎么办?!”
旁边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压低了声音的争吵和喘息声。
那外国男子眼神一凛,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
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几秒钟后,七八个穿着普通工装、看起来像是搬运工的男人,
吭哧吭哧地从树林里钻了出来,肩上扛着、手里抬着几个沉重的银白色金属手提箱,
箱体上印着一个不起眼的生物危害标识。
他们个个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靠!总算他妈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