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停到咖啡店门口时，佣人扶我下来，然后带我走进店内的单独包厢。
她替我筛选了几样孕妇可食用的甜品后，提出在车里等我。
我点点头，脸色很平静。
终于快要离婚了。
接近快四点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我抬眼看去，包厢门从外被拉开，周言礼穿着米色的高领线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紧实线条的手臂。
他抬眸，隔着平光镜片，眼神很淡，谈不上有太多情绪，随后便转身关上门。
毕竟是离婚，他大概状态也并不高涨。
我起身，打算主动缓和气氛，“你来了。”
“嗯。”
周言礼声音平静，相当有距离感，他坐在我对面，姿态疏冷。
咖啡店内射灯的暖光，撒在他发稍上。
我一时有些莫名紧张，只好先询问：“你想喝些什么吗？我还没有点。”
“都可以。”
周言礼用词很简短，似乎也并不愿意与我多聊。
大概快离婚的夫妻，都是这样的状态。
即便我跟他婚姻短暂，也没多深厚的感情，但无论如何，也算是走向破裂的关系。
我打开一旁的平板，自作主张地替他点了一杯饮品。
印象中，周言礼不太爱吃甜食，所以备注了一笔不要加糖。
周言礼看着平板上闪动的订单，眼神微微敛起。
他垂眸，情绪并不显露，只询问：“离婚后，你跟陆应淮是准备复合吗？”
“不是……”
我连忙摇头，低声道：“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得知孩子身份的。等离婚后，我打算独自抚养，陆应淮对这个孩子不算重视，但毕竟是他亲生的，可能孩子出生后，碍于法律情面上，他会过来看看孩子，至于其他的，大概没什么了。”
周言礼握紧水杯，“你的意思是，他知道这孩子是他的了？”
“嗯。”
我点点头，“也许是前几天，他测过孕期dna了，或者问过医生孕周期了……”
周言礼抬眸，语气很平静，“他认下孩子，所以这就是你离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