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愣住,抬眼,看向不远处正在吧台倒水的男人。

    他情绪很冷淡,抿着杯口,眼神随意的扫了我一眼,格外寒冷。

    我像是被刺到了一样,慌乱地收回目光,“不用这么麻烦的,只是一个小检查而已。”

    “小检查也要重视啊,你可是孕妇。”

    宋晚晚像是很热情那样,挽着我的手臂,“走吧,让应淮开车接送我们,男人也就这种时候能出出力了。”

    她牵着我,拉开车门后,便陪我坐在后座。

    我心跳震耳欲聋,像是发烧了那样,扫了眼驾驶位上的陆应淮。

    他很冷静,异常冷静。

    没有表现出不情愿、不耐烦,他只是没有任何情绪而已。

    估计是宋晚晚软磨硬泡,非要他接送,他才勉强同意,自然毫无情绪。

    去医院的路上,宋晚晚不断试探我跟言礼的关系。

    一开始,她还相当委婉,只问了问,有没有提前给宝宝取名字之类的问题。

    我随口应付着,半真半假。

    忽然间,宋晚晚笑着打趣,“你跟言礼感情真好,怎么会突然冷战呢?老话都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让言礼伺候伺候你呀,感情很容易升温的。”

    伺候。

    我瞬间脊背僵直,脸色涨红。

    红色的指示灯突然亮起,陆应淮没有平缓踩下刹车,而是急刹,我下意识随着惯性往前一冲,立马护住怀里的孩子。

    宋晚晚也吓住了,“应淮,怎么了?”

    男人垂眼,视线透过镜子,不轻不重地扫了我一眼。

    他声音极冷,连语调都泛着寒意。

    “分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