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
我听着他的话,眼眶酸胀。
其实前世,这种事情我并不是没做过,毕竟陆应淮给我的委屈,实在太多。
跟他结婚之前,陆应淮的初创公司曾濒临解散一次。
那天,他在律所刚开完会结束,整个人气压低沉到可怕,下午还要跟国外的客户见面,车内的气氛极度冰冷。
当时,我也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
到最后,是我主动提起,可以在车里。
陆应淮沉默了会儿,点了根烟,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
只是半小时后,车停在了私人车库里。
没有监控,来往的车辆鲜少。
我鼓起勇气,那会实在天真到可怜,全心全意,只想讨好一个男人,让他能开心些。
不知过了多久。
我握着湿纸巾清理的时候。
陆应淮垂眼,忽然漫不经心道:“这也是第一次?”
我当时整个人僵在座位上,连手都悬在半空,完全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
是我太过主动轻浮,还是太过娴熟讨好,所以才让陆应淮认为我做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
也许,是我震惊难堪的表情太明显。
陆应淮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轻笑了下,安慰我道:“好了,只是玩笑话。”
可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但当时的我,却根本没有一丁点骨气。
稍微难受一两天,陆应淮再哄我几句,对我好点,我就完全把这些难受扔到九霄云外。
甚至,我总觉得,婚后陆应淮对我冷淡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太好欺负。
男人都喜欢若即若离的爱情。
对他们来讲,新鲜感比得到更重要。
像我这种全身心扑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他们只会觉得乏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想到这里,我垂眸,眼睫颤了颤。
陆应淮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我脊骨上弹跳,像是在摁钢琴键。
我紧张的情绪,渐渐缓了下来。
大概,他不会再闹到周言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