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朝赵承渊挪去,举起手发誓。“儿臣也不知此女为何如此,儿臣以性命担保,绝没有谋害父皇之心…”
话音未落,赵玄举过头顶的手猛然攥紧,束发的玉簪被他拔出,猛然朝赵承渊刺去。赵承渊瞳孔一缩,想要往后躲,可赵玄离他太近,这一招出人意料,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玉簪刺进了他的心口。
几乎是同一时间,殿外响起打斗声,数十个侍卫打扮的男人冲进殿中,正是跟随赵玄入宫的东宫侍卫。
霍重九眼疾手快拔出长剑就朝赵玄刺去,感受到呼啸而来的冷风,赵玄不得不松了手,朝后退了几步,将赵承渊挟持在手挡在身前。“霍重九,父皇已是强弩之末,今日之事只要你我不言,整个大庆便是你我囊中之物。你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呢?”
霍重九抿唇,长剑直指赵玄。“国难当头披荆斩棘在沙场抛洒热血是为臣本分,天子危难拔剑护天子周全是身为大庆子民的责任,与儿女私情无关。殿下身为储君亦身为人子,此举不忠不义不孝不悌,微臣当替大庆铲除奸邪!”
赵承渊被挟持着,胸口的剧痛让他额头不住渗出冷汗,被汗水模糊的视野中,他看见一道朱红色的身影,恍惚间,竟生出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赵玄冷笑一声。“奸邪?本宫乃是肃定大将军之后,有太子之位,兢兢业业治国十余载, 何来奸邪之说。本宫劝你放下剑好好想想,是眼见大庆因为没有君主而战乱四起,还是助本宫登上皇位为你们霍家再续一朝风光。”
御前侍卫听见动静想要上来救驾却被赵玄带来的侍卫逐一杀死,锋利的剑刃劈砍在侍卫们衣袍上,露出里层贴身的软甲,赵承渊见状心下悲凉,当成心肝儿一样疼了十几年的孩子是他人骨血,一向沉稳有盘算的长子也要杀了他夺位,无力感涌上心头。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殿上僵持不下,赵玄失了耐心,手中的玉簪一寸寸没入赵承渊的胸,千钧一发之际,江岁华倏地动了,她上前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住赵承渊的手腕,将人从赵玄怀中拉出,赵玄一心只盯着霍重九,没料到手无寸铁的江岁华敢上来,可就是这一时的疏忽将僵持的战局撕开了一丝裂隙。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