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已经派人传太医来了,您先将药喝了,好压一压血气,这大庆的江山还指望着父皇,父皇千万要保重龙体才是。”赵玄端起一旁被搁置许久的药碗,几番折腾,汤药早就凉了,深褐色的药液凝着苦涩的气味。
赵容和贵妃是留不得的,永定王…封号倒是起得好,只是赵容未必肯如封号这般听话顺服。柳霁与赵容一日不死,他就一日难以安寝,但这毕竟是父皇的旨意,他也违拗不得,所以,他要尽快登上皇位。
他的视线从赵承渊胸口的猩红扫过,赵承渊受伤王内官亲眼所见,赵承渊只要将这碗药喝下去,他再将贵妃的匕首涂上毒药,既可以杀了赵承渊谋权篡位,又可以借此机会将赵容母子赶尽杀绝,一举两得。
赵承渊身体本就因中毒而空虚,又在短时间内心情大起大落,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眼尾不甚明显的细纹都加深了几分。“早些年,是父皇委屈了你,你不要怪父皇…”
赵玄微怔,垂眸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愧疚“儿臣是父皇的儿子,也是大庆的臣子,与父皇没有这么见外的话,父皇喝药罢。”
赵承渊张嘴,就在那瓷勺即将送进嘴中时,一只洁白纤细的手掌伸到面前,不由分说地将药碗端了开来。赵承渊父子均错愕地看向江岁华,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臣女幼时见过狼群,狼王凭借着超群的战斗力和经验统治狼群,可时过境迁,狼王渐渐老去,狼群中便会有源源不断的新狼挑战狼王,直到,将老狼王大败成为新的狼王。”
少女顿了顿。“狼王战败尚可活命,可若换成人类,陛下觉得年轻的皇子们会放过杀死您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