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死后,江岁华似乎彻底地销声匿迹,在东宫深居简出,可不知为什么,萧胤明心底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甚至荒诞的念头,好像这一切都与江岁华脱不了干系。
啪嗒。
雨不知何时落下,啪地一声砸在男人的手上,他抬眼看去,头顶乌云攒聚,翻滚着闪出一道道雷光,豆大的雨珠不断砸落,很快就将他的肩头打湿。“夫人现在何处?”萧胤明话音刚落,就见撑着伞的侍女从远处跑来。“将军,夫人吩咐奴婢来请您快快去书房一趟,太子殿下回京了!”
侍女话毕,天边顿时闪过一道轰隆隆的雷声,低矮的阴云好似要迫近地面,压得人喘不过气。
东宫。
赵玄躺在床上,隔着层叠帷帐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寝宫已经撤换过的薄地毯上跪着七八个太医,额前尽是冷汗。
罥烟和江岁华立在一侧,罥烟柔媚的脸庞满是焦急。“劳烦诸位太医好生医治,殿下定有恩赏。”
替赵玄把脉的太医额上急得直冒汗,太子脉象一切正常,若非说有病,也只是些奔波劳累虚火旺盛的小病,可太子将今日太医院当值的太医请了一半来,瞧这也不像安然无恙的架势,定是他诊错了。“殿下可还记得,咬伤您的蛇是何模样?”
赵玄虚弱的声线隔着帷帐传出。“黑体银环,本宫中毒之时敷过当地百姓解蛇毒的草药,只是治标不治本,两日奔波本宫只觉浑身乏力,夜深时心口剧痛。”
听这描述太医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黑体银环,乃剧毒之蛇。按理来说被此蛇咬中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太子却活了下来,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轮番把了脉商议半晌才定出一张解蛇毒的方子。
罥烟带着众太医去偏殿煎熬汤药时,江岁华看着床榻前遗落的药箱,提醒道。“太医,您的东西落下了。”
走在最末的太医旋身回到房中,正要俯身去捡,却听得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这位太医瞧着倒是眼生得很,不知太医贵姓?”
太医弓着腰,恭敬地回答。“微臣姓刘,是上月才入职太医院的,姑娘看着眼生也是应当。”
江岁华将房门关上,才折返回床前。“是吗?刘太医刚入进太医院就能侍奉未央宫和陛下,想必医术精湛,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