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太子的赏识,据他所知,段儒现在在的德州府的府衙任职,极得人心。
想到那道腰间总是别着折扇的身影,霍重九忽而一笑,当年让他拿一份作废的户贴都推三阻四的同他索要报酬,如今这件事,只怕他要欠他一屁股债了。“待会儿我会亲自写信,你替我送到段儒手中,回来时途径信州府,再去调查一番盐税之事。”
青雁俯身应是悄声退下,霍重九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夜已深,想必太子已经出宫,不知这一次,江岁华又要同太子唱什么戏呢?
太子回到东宫时,江岁华正慢条斯理地梳头,云蝉守在她身边替她按揉肩膀。
太子径直而来,将云蝉吓了一跳,反观江岁华依旧安然坐在椅上,苍白脸上含着淡淡笑意,哪里还看得出落水时的狼狈。她像是完全看不出赵玄周身的低气压,放下梳子。“殿下宫中的事情料理完了?”
江岁华这幅置身事外的模样让赵玄有些不爽。“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江岁华起身,理了理长发。“殿下心情难道不佳么?云蝉,你先出去,我同殿下有话要说。”
云蝉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江岁华,悄声退出了房间。
“萧薇和赵容的事,是你所为。”赵玄眼底寒芒乍现,从他见到江岁华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不是任人摆布的软性子,之前江和易在东宫养伤,他捏着她的软肋不怕她不听话,但现在,江和易没了,唯一能牵制江岁华的人没了,江岁华之于他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
江岁华脸上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意外和慌乱。“是,臣女蒙受殿下恩德已久,故此报答。”
赵玄面若寒霜。“你早知姝儿对你嫉恨已深,所以,你故意激怒姝儿让她对你下手,又故意对赵容示好,引萧薇而去,你算定了姝儿会带人回去揭穿你和赵容,所以早早离开坠湖,以求撇清干系。”
江岁华掩唇,故作惊讶。“殿下是聪明人,臣女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公主殿下想对臣女出手,萧薇想与三皇子殿下长相厮守,臣女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如今的局面,对殿下而言难道不是喜闻乐见么?”
她说得太理直气壮,种种算计在她眼中仿佛最不起眼的微末小事,赵玄凝视着女人,气急反笑。“父皇一直偏爱赵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