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华应了一声,放下茶盏,顺势将帕子收进袖中。被云蝉一挡,赵姝安排的侍女根本没看见江岁华到底是喝了还是没喝,但茶盏中的茶水却是切切实实少了一层。她朝赵姝微微点头,赵姝悬着的心落回肚中,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赵姝便忍不住有些激动。
赵玄注意到自己的妹妹屡次看过来,不由侧目扫了眼江岁华,筵席开始前他一直在父皇面前打理事务,所以御花园中发生的事他还没来得及问询,见江岁华垂眸沉默着,也不怎么动筷,赵玄关切道。“是不合胃口么?”
江岁华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赵姝,回答。“不是,宫里的手艺总是好的,是臣女没什么胃口罢了。”说罢她举起茶盏,朝赵玄敬了一杯。“臣女承蒙殿下照拂,身在孝期不能饮酒,臣女便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
赵玄狭长的眼眸微眯,笑意盎然。“无需和本宫客气。”
赵玄喝了酒,江岁华却手一抖,茶水洒在裙摆上濡湿一片,云蝉慌忙捡起地上的茶盏,又掏出帕子擦拭着姑娘的裙摆。“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这裙子污了。”江岁华摇摇头。
赵玄吩咐道。“来人,带江姑娘去更衣。”
江岁华略带歉意地看向男人。“抱歉,臣女去去就来。”
身边负责倒酒的侍女顺势便带着江岁华主仆二人离席更衣,很快,三人便听得宴席上的丝竹弦乐越来越微弱,原本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寂静起来,入眼除了御花园里的花草,连个人影也没有。“这位姑姑,更衣的偏殿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我家小姐身子弱,这裙子湿漉漉的吹了风只怕着凉。”
侍女讪笑着解释,脚步却不停。“姑娘有所不知,章华台的两处偏殿不曾备下衣物和热水,内务府便将御花园内的永昌阁和永葆阁打扫出来供诸位公子姑娘休息用。”
人家好声好气地解释了,云蝉也不好再问,只是这御花园傍晚时看着景致不错,这完全入了夜道出都是黑黢黢一片,即便有灯也显得有些渗人,她一边搀扶着江岁华一边记着来时的路,莫名打了个寒颤。
侍女七拐八绕地,终于将她们引到了一处无人的院子里,还没等云蝉和江岁华问衣裳热水的事,侍女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野中。云蝉见那房间内点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