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不踏实。
山洞内太安静,这种完全与世隔绝的环境下,已经倦得头脑发晕的江岁华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她不记得已经进来多久,只知道充作柴火的树枝越来越少,篝火下的灰烬越堆越高。
江岁华来来回回地替男人敷了几十次帕子,男人原本滚烫的额头终于降下温来,但汗液挥发加之深夜山洞内气温越发寒冷,霍重九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头脚用以挡风的山石本对霍重九而言不过是勉强能容纳其人的尺寸,霍重九冷得蜷缩起来,就好像一只体型过于庞大的熊虎,不是拱起的后背抵在山石上,便是膝盖腿脚伸在了冷风中,如何折腾都是不满意的。
这不是在家中,没有时时刻刻熬在炉子上的药罐,也没有随时待命的大夫,更没有厚实的被子褥子和暖和的炭炉,山洞口能搬来烧的树枝都被她搬了进来,若是再搬用,难免惹人注目。
江岁华看着迷迷糊糊念着她的名字朝她靠近的男人,心底越发矛盾。她凝视男人良久,最后眼一闭心一横解开了外衣,躺到了男人身侧。
许是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温热,霍重九长臂一揽,便将尚显疏离的少女揽进了自己怀中,他太需要这份温暖,所以抱得格外用力,他像久行于风霜中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少女身上的体温。
环在后背的手臂太用力,抱得江岁华整个人都贴在男人的胸膛上,独属于男人身上的味道混杂着草药味、血腥气混成一片,霸道地占据了少女的每一次呼吸。
因为一开始就将里衣脱了下来给男人用来包扎,她身上只剩两层衣物,解开被水汽打湿的外衣后,她和霍重九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两人相贴的皮肉之间逐渐升腾起的温度,少女脸颊微红。
“岁华。”霍重九含糊的声线再次响起,但这次,她听清楚了。他在叫她的名字。
江岁华怔了一瞬,却又听见男人喃喃道。“别生我气。”
霍重九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无所不能心肠爽直不拘小节的性子,哪里有这样卑微又委屈的时候。江岁华微微出神,梦里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却再次收紧了手臂。她被男人不加节制的力道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想将人推开些,男人却像是害怕一松手怀中温暖便会消失般不肯退让分毫。
她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