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一个半月,他满心满眼牵挂着贵妃,的确是忽视了太子,赵承渊定有些愧疚。
“近来天气寒凉,你在太子府中要格外注意保暖,上回在信州府受的伤可养好了?”
“多谢父皇挂心,有太医悉心养治,儿臣已无大碍。”这句关心若是在一个半月之前从父皇口中说出,或许赵玄还会有几分触动,但现在,赵玄只觉讽刺。
“说起来穿衣吃饭这些琐事虽有下人们照料,可最要紧的是有知冷知热的贴心人陪着,太子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朝中若是有中意的姑娘,尽管同本宫与你父皇开口。”
贵妃捏着帕子,护甲上嵌着的螺钿闪耀着曜目的色彩。
赵承渊闻言更觉愧疚,太子已满二十,是所有皇子中年岁最长的,偌大的东宫却没有太子妃打理,的确不像话,这些本该是皇后操办,只是皇后去得早,他也不曾上心,贵妃不提,他都疏忽了。
“贵妃说得不错,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一时间在座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太子身上,太子身为储君,太子妃人选必得是出身高贵家世显赫之女,又须才貌双全品行和婉。放眼京中,符合标准的姑娘倒是不少,光是这除夕宫宴上跟着出席的便有好几位名门贵女,只是可堪选择的却少之又少。
柳尚书家和飞骑大将军府背靠三皇子,自然不会容许家族女儿入东宫为妃,豫国公府和汝南候府的素来不参党争,盘算下来,倒只有太师府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