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震惊的景象中回过神来,一声凄厉的惊呼便从右侧传来。
江岁华循声看去,只见右侧暖阁内侧摆放着一张小榻,锦被下露出一张苍白又精致的脸颊,竟是霍怀止。
刘氏背对着众人站在榻前,双肩不住地颤抖着,喉咙里是压抑又痛苦的低泣。
视线侧移,在暖阁的靠窗的软榻上,太夫人和太师面色沉肃,郑氏和霍怀澜站在软榻前,视线却无一例外地落在她身上。
“给叔祖父、叔祖母请安,给叔母和怀澜堂兄请”
啪——
江岁华话音未落,就见郑氏怒气冲冲的冲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只是这一巴掌却没有落在她脸上,守在一侧的云蝉反应极快,见郑氏动手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将她推开,电光石火之间,那一巴掌便啪地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云蝉白嫩的小脸儿顿时红肿起来,红通通的巴掌印清晰又刺目。
江岁华猛地抬头,却只看见郑氏再度扬起的手掌,但这一次,她抬手将那只戴着玉镯的手腕牢牢握住。
“不知叔母何故动手?”
江岁华右手常年碾磨颜料,手劲极大,郑氏被她一握只觉手腕上像是被铁钳钳住,挣扎两下那细嫩的手掌竟纹丝不动,反倒越收越紧将她的腕骨捏得生疼。
郑氏眉头紧锁,张口便骂。“小贱人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还有脸问我为何打你?”
“住口,你身为太师府主母,不要失了分寸。”太夫人神色不悦,朝齐嬷嬷使了个眼色。
齐嬷嬷上前,先是冲江岁华行了礼,而后才伸手分开两人,有太夫人发话,郑氏的气焰也小了不少,江岁华见状便松开了手。郑氏揉了揉手腕,看向江岁华的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憎恨。
“叔祖母,晚辈才回府,对一切尚不明了,还请叔祖母明白示下。”
郑氏气得糊涂,可太夫人素来宽仁待下,方才郑氏动手也是她吩咐齐嬷嬷解围,想必对待此事也能公平公正。
看着少女半跪在地毯上的单薄身影,太夫人与太师对视一眼。
“ 你可还记得,周府婚宴原该是你二叔母陪你前去,只因为怀礼染了风寒在家休养这才临时改换了你长叔母?”
江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