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华语气温和地回答着云蝉,脑中却回想起刚才红鳐所述。
霍重九是太师府的侄孙,与太子亲近也属正常,此前两人相聚霍重九都未曾醉酒,偏偏这一回,霍重九不仅醉酒,还醉得如此严重。
江岁华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云蝉见她蹙着眉忧心忡忡,一边收伞一边同她往浴房里走。
“公子心疼姑娘,无论姑娘送些什么,公子都会高兴的,姑娘说这话便是跟公子见外了。”
江岁华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看见云蝉捂着脑袋笑得灿烂,她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分明是从霍重九院子里带出来的丫头,竟这样傻里傻气的,一点儿没学到的她前主子的机灵劲儿。
江岁华到隐山院时,已是戌正一刻。
红鳐似是早就等在门口,见她来,赶忙撑着伞到她面前行礼。
“姑娘您可来了,公子现下在书房,小的这就替您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