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如果我失忆什么都不记得,或者我从来没认识你,该有多好。”
“那样一来,我不会像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求生不能,欲死不得。”
“阿韵,我只想能见到你,我只想能和你在一起,无论以什么身份关系都可以。我已经让步到这地步,还不行?”
“我不要你回应我了。”
“没有回应就没有回应吧。”
陈泽聿欲语泪先流,声音哽咽,“我只要能在一旁,默默看着你就行。”
“我只要我叫你阿韵,你能回我一两句就行。”
梁书韵此时此刻恨透她的共情能力。
她眼睛酸酸热热。
她的确很感激陈泽聿曾经舍身救他。
如果不用跟他在一起,她愿意当他很好的朋友,正常的可以托孤的家庭朋友。
但涉及到婚姻感情,她无法给予他回应。
如果他们注定无法走到一起,那么就用最狠的刀,斩断情丝,免得她耽误他。
她想不到,他顺着破败的情丝还能走过来。
梁书韵感觉她此时流下泪,很不应该。
然而她也控制不住。
她声音低哑地说:“陈泽聿,你又是何必。”
“放过你自己,好好过你的日子,不好吗?”
陈泽聿哭腔断断续续,“阿韵,我试过。”
“我哪里没试过?”
“我分明是试过之后,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
“阿韵,我在你不知道的角落,过得……”他声音哽咽,“十分艰难。”
“阿韵,我求你,对我好一点。”
梁书韵擦掉眼角的泪,任由他抱着,没推开他。
但她也不看他。
陈泽聿从背后抱着她,时间一久,他竟然站着也能睡着。
梁书韵感受到颈窝和肩膀越发沉重的压力,她叫了声他,“陈泽聿?”
他没回答,只是呼吸声越发均匀深沉。
梁书韵回头一看,才知道他靠在她身上睡着。
她转过身,扶着重量几乎压在她肩膀上的陈泽聿,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