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最近的沙发休息。
陈泽聿躺在沙发上,缓和许久,才缓和过那一阵眩晕。
他无力地抬起眼皮,“你不是说不管我吗?”
“你不是说管我怎么去死吗?”
“你现在又来做什么?”
梁书韵起身,给他倒一杯水。
茶几桌面上放有葡萄糖营养剂,梁书韵把葡萄糖融合入水里,端给他,“喝完,不喝完不许倒下。”
陈泽聿还算配合,坐起身,接过她给的水,慢条斯理地喝。
然而他刚喝下去,他立马冲到洗手间,把刚才喝的东西吐出来。
连同吐出来的,还有黄色苦胆水。
梁书韵见他这样,心惊肉跳,跟着他到洗手间外头。
他吐得如此严重,她心忧地问:“你这种状态多久了?”
陈泽聿洗把脸,擦干沾过水的手指,盯着镜子里的她,“这两三年一直这样。”
“这几天几乎时刻这样。”
“你不是不管我吗?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梁书韵一时语塞, “我……”
她叹一口气,垂下眼眸,“陈泽聿,你应该照顾好自己,爱惜你的身体。”
“身体坏了,是不好的。”
陈泽聿转过身,盯着她,“你以为我不想身体好?”
“可它就这样。”
“我试过改变,它还是这么不听话,我有什么办法?”
他走出洗手间,无力地说:“胃是情绪器官,心情不好了胃部会不听话。”
“不过没关系,反正烂命一条,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他说这些话时,从梁书韵身侧走过。
梁书韵皱眉转身,视线跟随他坐到沙发的背影,“身体是你自己的。爱不爱惜,是你的事。”
“我最多只能提醒你多注意爱惜。”
“你都不管你自己的身体健康,你想别人怎么管!”
陈泽聿突然眼睛一热,原先抗拒的情绪化开。
他满眼和满身委屈,红着眼睛盯着她,“阿韵,你可以管我,你可以让我身体变好一些。但你好狠的心,你不管我。”